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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后主:作个才人真绝代,可怜薄命作君王!

作者:lei    素材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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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独上西楼



  李煜,四十二年的悲剧人生,十五年亡国奴的日子,多少个寄人篱下的慨叹,岂是一个“恨”字能一笔勾销掉在尘世的屈辱?


  前半生,楼台映月箫声笛奏,花前月下美人倾诉。诗词书画赋悠悠,暖帐香炉照红烛。梦中情梦中影,霓裳羽衣洗尘景。


  后半生,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阴晴圆缺稀疏影,凭阑半日,独无言,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国家不幸诗家幸



  他的一生大起大落。发黄的史页,墨香的蔓延,向我们娓娓讲述他的凄凉。作为词人,他为后人留下了“国家不幸诗家幸”的千古传唱。


  “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的慨叹,成了他人生分水岭的风向标。自此以后,山河不在,家国破碎,他的“一梦浮生”结束了快乐无忧的帝王生涯,开始了忍辱偷生的煎熬岁月。


  这些跌宕坎坷的磨砺,飞笔流出了“人生长恨水长东”的千年一叹,发出了“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絮语,挥毫凝练出“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的寡欢。




破阵子



  悲剧人生,从一开始就打上了沉沉的烙印,连年征战、积蓄匮乏、奸佞左右、朋党之争、用人不当、战略失策等等内在与外因加剧了国力不争的分化。


  其实在“中主”后期,歌舞升平的背后,那袅袅的香烟已弥漫了战场的烟尘,提示着衰落的宿命,只是,这种风烟他已无力逆转,用破碎的心写下了千古绝唱《破阵子》:


四十年来家国,

三千里地山河,

凤阁龙楼连霄汉,

玉树琼枝作烟萝,

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

沈腰潘鬓消磨,

最是仓皇辞庙日,

教坊犹记别离歌,

垂泪对宫娥。


  此刻,宫内空荡荡,壶内酒透凉,喝一口,心自伤。这首词为李煜悼国词中的经典,字字金石,如发出铮铮幽咽。



重光之词,神秀也



  历史上的亡国之君不计其数,惟有他——李煜,被后人纪念敬仰。亡国,是历史前进中不可避免的悲喜交替,人们之所以记住了李煜,是他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词工底蕴。


  王国维说:“词至李后主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香软的宫廷生活,滋生了他多愁善感的心灵,他的思想境界已达到了一个高处不胜寒的地步;要么从天上摔到地下,被现实而伤,要么秉持自己的信仰,绝望而死。




一阕伤词虞美人



  七夕生,七夕殆,巧合抑或定数?宿命还是轮回?一杯含牵机药毒酒,结束了他传奇而又悲情的一生,望着春花的温情想起秋月的清冷,念起一生的愁苦,叹起一世的凋零《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亡命之词,最悲剧莫过于此词。一夜之间,“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他知道自己以梦开始的华丽,以月结束的故事从此再也串联不起那点点碎碎的片段,彼岸花开,他独自黯然的开在那段凄婉的岁月中,大梦千年,一梦恍然。



寂寞如烟 虚华浮艳


  

  草木深处,庭花香中,月光寂寞着美丽,美丽着寂寞。我从月光的深处走来,三秋桂子沁入这皎皎的月华光影里,一壶月光,一鼎清樽,对影之时,寂寞如烟。真的希望有俞伯牙钟子期的那份闻弦歌而知雅意的知音至交。高山流水里淡淡的从容与疏离,流出寂寞背后的虚华浮艳,回过头,才感知这是一种真实人生之上的奢侈闲愁。



梦的开始 月的结束



  以梦开始,以月结束,古典沉韵的遥想中,也只剩下一脉追忆的烟尘,对着古典书卷,念起那一行行清丽的诗篇,留给我们的只是深深的追忆眷眷的惆怅,李煜的词,李煜的情,李煜的愁也随着历史的烟波被一代代文人用饱蘸情感的文字珍藏在红尘的最深处,闪动着唯美华丽而又浪漫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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