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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一个男人的正式妻子只有一位，称为“正妻”（或称正房、嫡妻、正室），其他的都称为妾，俗称的小老婆。少数情况中，会多娶与正妻地位相等的妻子，则称为平妻。除正妻以外，他可以拥有数量不等的妾，也称“偏房”、“侧室”、“庶妻”，民间俗称“小老婆”、“细姨”，比妾地位更低的则是宠婢。三者的地位依次降低，妻须明媒正娶，所生子嗣称为“嫡出”，具有正统法理的继承权利。

(民国的“一夫多妻制”。图片来源于网络）

如皇帝虽然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特权，后宫美女如云，但妻子，也就是皇后，只能有一位。

在性交的权利上，妾、婢女和妻基本上是平等的，甚至妾、婢女比妻更能享有，但在家庭地位和财产上有天壤之别，妾和婢女所生子嗣称为“庶出”，地位较低，妾以较为简单的仪式所纳，所生的子嗣仍可能有资格继承家族遗产。婢女所生子嗣则属于私生子，甚至有时不被视为家庭成员。

(民国的“一夫多妻制”。图片来源于网络）

到了民国的时期，特别是“五四”新文化运动后，女权被提出，提倡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制”才真正实行起来，并被写进了“婚姻法”，这是中国婚姻制度史上的一大进步。

(民国的“一夫多妻制”。图片来源于网络）

民国婚姻立法的目的是在保护一夫一妻制，但是在实际司法操作中却变味了：

“二十年院字第六四七号解释”称：“娶妾并非婚姻，自无所谓重婚。”

“二十年院字第七三五号解释”称：“妾虽为现民法所不规定，惟妾与家长既以永久公共生活为目的，同居一家，依民法第一一二三第三项之规定，应视为家属”。

(民国的“一夫多妻制”。图片来源于网络）

“二十二年上字第六三六号判例”称：“民法亲属编无妾之规定。至民法亲属编施行后……如有类似行为，即属与人通奸，其妻自得请求离婚……得妻之明认或默认而为纳妾之行为，其妻即不得据为离婚之请求”。

(民国的“一夫多妻制”。图片来源于网络）

这些司法解释，可以说严重违背了“一夫一妻制”原则：男人纳妾不算重婚，属“与人通奸”行为，最多是道德问题。

这就造成了民国初期民间纳妾仍然盛行，政府只能做到要求高级官员不要纳妾。由于没有等级限制，民国男人找小老婆相当自由，比古代男子更厉害：想要多少就多少，只要你有条件。

(民国的“一夫多妻制”。图片来源于网络）

辜鸿铭主张男人纳妾，他的理由是男人好比茶壶，女人好比茶杯，一把茶壶配几只茶杯是很自然的事。辜鸿铭的这个说法一传出来，立刻受到当时许多北大教授的反击。

据说有一学习中文的美国女子请教胡适博士，中国的“妾”是什么意思。胡适博士虽然聪明睿智，但一时确又想不起“妾”与英文中的什么词相若。如果说是“小老婆”，又要解释为什么老婆还分大小？大小究竟是指年龄，还是身材？因为在美国老婆只有一位。如果说是“情人”，又与“妾”的本意相去甚远。

(民国的“一夫多妻制”。图片来源于网络）

这可苦了胡适博士!当然，胡博士就是胡博士。他心念一动，说：“妾，立女也。男人倦慵时之扶手也!”美国女子瞪目未语，良久频频点头，似有所悟。

(民国的“一夫多妻制”。图片来源于网络）

民国的一夫一妻制实际上名存实亡，民国男人纳妾相当自由，甚至比古代男子纳的还要多。